每年农历的五月初七,总是有不少人带着香、蜡,前往刻木山去祭拜“刻木娘娘”。“刻木娘娘”为啥受到百姓敬供?说来有几分神秘。
故事发生在临澧县刻木山乡。据说很早以前,山下住着一户丁姓人家,丈夫被官府拉去当兵,战死疆场,留下30多岁的贤妻与遗腹子丁兰相依为命。善良的妻子为了给丁家支撑门户,独守空房,没再嫁人。她每天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靠种田、纺纱织布赚来的血汗钱供儿读书。指望儿子日后金榜提名,改换门庭。谁知,娇生惯养了的丁兰“三天打鱼,两天晒网”,经常逃学,并惹是生非,先生拿他没法,让他退学回家。丁兰回到家里,啥事也不做,过着“吃饭打湿口,洗脸打湿手”的少爷生活。没几年,几亩良田被他卖得一分不剩,家里穷得叮当响。没吃没穿的他,脾气更加点得火燃,对母亲张口就骂,举手就打,当地百姓不敢得罪他,暗地给他取了个绰号“犟作瘟”。光阴似箭,一转眼,“犟作瘟”三十有余,还是光棍一个。这时,母亲年近古稀,体弱多病,力不从心,便苦口婆心对他说:“儿,娘没给你娶个媳妇,深感内疚。如今,娘老了,只能在家做些家务活了。你要发奋,勤耕苦做,把家搞好了,不愁娶不到堂客。”娘的肺腑之言,似乎打动了“犟作瘟”那颗冰冷的心,儿说:“好,我耕田,你送饭。”
谁知,没过几天,吃不了苦的丁兰又旧病复法,有事没事找母亲发火,饭送早了,挨骂;送迟了,遭打。母亲拿他没法,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。一天,丁兰正在耕田,突然抬头看见,对面山上一只小羊将两肢前蹄跪到母亲腿下,用嘴吸吮“妈妈”的乳汁。羊有跪乳之恩,鸦有反哺之心。“我丁兰还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,怎么连禽兽都不如?父亲死后,是娘尿一把,屎一把,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。如今,她老了,搞不动了,我应该让她老人家坐享清福才是。”想到此,他眉毛尖上都是劲,不停挥舞牛鞭,不一会,一块田就耕得仅剩一只角了。正在这时,母亲提着香喷喷的饭菜来了。丁兰见母亲步行艰难,想让她少走一段,情急之中却忘了放下手中的牛鞭,飞快跑过来。母亲见儿来势“凶猛”,误认为饭送迟了又要遭打,与其长期受儿皮肉之苦,倒不如早些寻个自尽。她心一横,猛地向路旁一棵樟树撞去。顿时,血流如涌,命归西天。丁兰忏悔不已,抱着母亲遗体哭天唤地,“娘呀!您死得好惨啊,只怪您这个不孝顺的儿,不该拿着牛鞭上田。”于是,他将牛鞭折断几节,甩向远方。请人安葬母亲后,又来到母亲撞死的那颗树前,哭了整整三天三夜,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,他仿佛看到,那树干上一块块紫红色的血迹慢慢融合在一起,又渐渐向四周扩大,当中出现了母亲那慈祥的面容。
“这莫非是母亲的化身?”于是,他将这颗树砍倒,请来一位手艺高超的雕匠,雕成了母亲的真容,每天早晨起来,为“母亲”洗脸、梳头,一日三餐,将热饭热菜送到“母亲”面前。冬天,为了不让“母亲”受凉,将厚被盖在“母亲”身上;夏天,为了不让“母亲”蚊虫叮咬,帮她打扇驱赶。白天下田劳动,他就将“母亲”背到田边树阴下;收割季节,他请“母亲”帮他看谷。说来也怪,有“母亲”在场,麻雀都不敢飞来吃谷。有时天气突变,邻居晒场雨如桶倒,他的晒谷场上却滴雨不落。不到三年,他的家便旧貌换新颜。不久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妻子,还添了一个心肝宝贝。一家三口,和和美美,甜甜蜜蜜。乡亲们说:“这是丁兰母亲显的灵。我们何不给她修个庙宇,也让她老人家发发慈悲,保咱百姓富裕。”说干就干,大伙有力的出力,有料的献料,很快,就在山顶上修起了一座精致的庙宇,竣工后,将“娘娘”请到了神龛。因为这个“娘娘”是用木雕的,所以称为“刻木娘娘”。此山,也叫刻木山,一直沿用至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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